那黑脸一听?,连声将自?己瞥得干干净净:“这人我可不认识啊。也不是和我们一路上船的。”
常歌回?头看了祝政一眼,他一脸忧虑,祝政本人倒是从容淡定,只递过一张帕子,温声道:“脏。将军净手,让我来。”
常歌接了帕子,后退一步,随意将手擦了。祝政则在那人身侧蹲下,捏着下巴掰开?他的口,仔细查看。
他俩都没觉得腥脏,反倒是糊涂蛋带头,楚国水兵齐整地掩起了口鼻。
“身子还?是软的,泡发也不严重。”常歌道,“当是才淹死不久。”
祝政轻声道:“不是淹死。”
周围人一静。
“口鼻之中毫无污秽之物,说明此人入水后,并未经过窒息呛水过程,怕是入水前已死。”
常歌找人叫来了白?苏子,白?苏子检查一番,说道:“毒倒是没中过,不过这人肿胀得厉害,实不好?翻看外伤下毒痕迹。不过有一点?,这位司农大人全身经脉不畅,手足无力?,这当是……”
白?苏子垂眸思索片刻,方才说道:“软筋散。”
这三个字掷地有声,船上蓦然静了片刻。
夜风抚着祝政的衣袂,有如江上云烟。
他看似飘然不惊,依旧低头仔细探着线索,但指尖却轻顿片刻。常歌一看便知,软筋散这三个字,他是切实听?了进去。
司徒空一死,软筋散的线就?此断了,没想到竟在此处又冒了出来!
常歌:“小白?,你此前行走江湖,是否知道这软筋散,何处可得?”
白?苏子只垂眸盯着甲板某处,眼瞳左右忽闪:“禀将军,这东西金贵,说是药王统共只制作了数瓶,江湖上我从未见过。”
“软筋散,是药王所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