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玟已经不再抽搐了,他全身散劲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这一幕似乎和祝如歌安静躺着的那一幕虚叠在一起,常歌蓦然脚步不稳,胡乱抓了些东西想扶,却险些打翻了墙上的油灯。
白苏子低着头:“他中毒并非一日两日,而是将近一月有余,眼下才发现?,怕是早已没救了……将军先回去吧,我封住他的血脉,让他走得……舒坦点。”
白苏子给狱卒递了个眼色,交待他把将军送到?东厢房,一定不能有任何闪失。
这时候常歌脑中轰然,思绪更是乱得厉害,由着狱卒把他架了出去。
天牢重归安静。
四周连多余的呼吸声都?没了。
白苏子沉着脸,在司徒玟虎口上下了一针。
司徒玟猛地大吸一口气?,一个翻身,从地上坐了起来,睁眼见?着白苏子,立即叩头大拜:“见?过白公子。”
白苏子徐徐站了起来,脸色阴沉得厉害。
司徒玟诚惶诚恐,一直盯着他的脸:“白……白公子,该说的我都?按照巨子交待的说了,是否,是否能解救我出去?”
白苏子翘起嘴角,温和地笑了:“你是很听话。该说的都?说了——可你不该说的,也都?说了。”
司徒玟半跪在地上,皱眉回想片刻:“没有啊,无论?是此次襄阳围困内情,还是常川身故内情,我可是一字都?未吐露啊!”
白苏子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犹如俯瞰一只?丑陋的井底之蛙:“正是因为你一字都?未吐,常歌反而更会生疑!一口否认,还不如虚虚实实推给他人,这道理,你不懂么?”
他话未落音,司徒玟脸色一白,瞬间冷汗冒出,大汗淋漓。他死死揪住心口,看了眼虎口上的银针,又指着白苏子,艰难道:“你……你给我刺的什么?!”
白苏子平和道:“刚刚不是说过了么?您身中的,是淬花毒。且已中毒月余。”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