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玟别过脸。
常歌:“不管你愿不愿意,也只有?我这?根稻草可以抓了,还不如配合,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司徒玟低着头,颓然坐在地上?,手?里搓着枯长的稻草,一语未发。
常歌道:“我问你,襄阳一役,你为何围而不攻,将局面拉扯得如此难看。此役,除了楚魏两方,是不是还有?第三方参与?”
“还有?,写绢帛指引襄阳太守孙廉之人,究竟是谁?”
司徒玟陡然抬头:“没有?!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
常歌轻轻皱眉,只觉他情绪来得古怪,反而像是刻意遮掩什么。
“——不过,围而不攻,场面残忍。”
司徒玟回过味儿来,转而反驳道,“这?点我可比不上?您,昭武君。你坑杀三十万凉州叛军之时,水漫郁林郡之时,不觉自己残忍,我不过将襄阳逼困月余,我反而手?段残忍,罪大恶极!”
常歌道:“镇压平叛,那是在战场之上?,兵不厌诈。但你围困襄阳,围的却是无辜百姓!”
司徒玟驳道:“百姓的命是命,兵士的命便不是命?”
常歌不语。
司徒玟得意洋洋,朝着他自以为的常歌伤处戳:“……凉州一役,三十万凉州大军,被你如吹灰般按灭,你虽大胜,为何惹了众怒?为何诸侯联合上?书,请杀常歌?你还不明白?么,这?世间容不下你,常歌!”
“三年前,你凉州凯旋那日,当今魏王早就认出你是个祸国凶星,这?才亲自监督,将长安城三道瓮城,布下道道机关暗器——第一道,齐备了弓箭手?,要你万箭穿心;第二道门?,尽是流沙机括,让你尝尝凉州起义?军的滋味;第三道瓮城嘛……可是车裂。”
“可惜,可惜周天子在宫门?外拦住你!”司徒玟面色猛地肃杀,“什么‘歌与孤情谊甚笃,当由孤亲手?送别’——我呸!果然是为了暗度陈仓,留你狗命!”
常歌冷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