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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大狱的七日间,李守义?的确咬定是自己?所为,不过每日并无刑讯逼供,什?么鞭笞、哀嚎之声不过是幼清空挥掣电鞭,莫桑玛卡仿了李守义?的声音,做的一出戏罢了。

审讯那日,两?个房间听起来相隔相邻,实际上中间还夹了一个空屋。

常歌先传了李守义?在最左侧问话,莫桑玛卡和?幼清在中间的屋子里做戏,最右侧审讯室,才是孙廉祝政所在那间。

明面上,是常歌审李守义?;实际上,是拿这出苦肉计为基础,由祝政审孙廉。

孙廉招供,李守义?这边的情况,祝政也?推测了个七七八八——他守着西南角楼,恐怕早已猜测怀疑过,火把和?人头幡之间的关系。魏军大摆奇门迷阵那日,他同常歌一样,望见再度挂起的人头幡,即刻明白?了通信手法。

上次祝政要惩处孙廉之时,李守义?就主张襄阳已失了夏天罗,此时断不能再失去孙太守,再加上李守义?至襄阳以来,多受孙太守照拂,这才先祝政一步到达了望楼,打算销毁证据,或是为其顶罪。

了望楼抓捕当日,那绢帛确实被青衣女子抢走?,常歌虚晃一招,亮了手里的锦衣人衣料,谎称是绢帛碎屑。

至于绢帛上写了什?么,常歌压根不清楚。他不过是早知晓李守义?不通音律,刻意说是琴谱,来诈李守义?。

李守义?复原职之后,依旧数次求见祝政,意图为孙廉求情,都被祝政沉脸吓了回去。

对此,常歌说李守义?这人,忠义?是真忠义?,驴脾气?也?是真驴。

此事告一段落,常歌闲不住地去襄阳城西大营晃悠,说着什?么“援兵不如练兵,好好整顿整顿襄阳守军才是正理?”,天天早出晚归,整日整日泡在军营里。

祝政起初不让,强令常歌待在东厢房休息。

结果白?苏子按时来行针的时候,见着一个弱柳扶风靠在床榻上、眉眼间都是流转韵致的“常歌”,惊得银针都摔地上去了。

祝政头疼,从此禁止莫桑玛卡进入东厢房,更不许他扮成常歌的样子掩护他逃出东厢。

对于常歌往军营里跑的事情,他见管不住,只能惯着。

有几日,他刻意踏着极早的时辰来,天都没大白?,常歌一见他进了前门,立即从暗道溜了,问就是今日城西大营有特殊训练,非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