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一步,刚要推门,足下忽然一声脆响,什么东西砸在了门上。
孙太守扶着腰抬首:“将军这是何意?”
门内未有应答。
一阵凉风陡然袭来,祝政迅速欠身,一青铜酒盅擦身而过,啪嚓砸在地上,骨碌碌滚了一圈。
无论门里的将军是什么意思,这个举动很显然是不欢迎来客的。
孙太守琢磨可能还受着瓮城之气,于是好声劝道:“我楚国司空大人来访,司空大人向来深明大义,将军若有何委屈……”
他还没啰嗦完,幼清隔门喊道:“孙太守!你还敢来,我家将军千里驰援,落得个软禁的下场,这回是酒盅,下次再有冒犯,地上滚着的,就是你的人头了!”
那酒盅圆底,还在地上滚。好不容易没抖的孙太守,这下又开始哆嗦起来。
刘肃清劝道:“先生,今日夜已深了,将军那边也有些不痛快,要不今日便算了,待我明日先起拜帖说和说和,先生再来拜会也不迟。”
祝政一手悬在门上,只说:“诸位都尉先去,早些歇息。”
可司空大人未离开,哪个敢抬脚走人,只得跟在后方候着,不敢再劝。
无法,祝政只得吱呀一声,推开木门。
门尚未推开,只听一阵绫缎略空声响,紧接着一柄寒剑率先抢了出来,正刺向祝政门面。
月光之下,那剑冰寒迅疾,众人尚未看清持剑之人,先被冷白剑光晃了眼。
哐一声,木门被陡然带开,持剑之人方才出现眼前。
风雪裹梅,首先抢出人视野的,是一截清月色的小臂,纤瘦结实,骨肉匀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