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是她回来。”
沈念暗自乍舌,原来再厉害的女强人,也会为爱情放弃事业。于萍靠一己之力在上海站稳脚跟,买房买车,把母亲接过去享清福,那样高薪的工作都舍得放弃,对翟逸池是真爱无疑。
翟逸池猜她怕是误会了,并未多嘴去解释。生病的事,于萍想让谁知道就让谁知道,他断不会外传。
把茶端到后屋客厅之前,翟逸池真心实意祝福沈念:“现在说可能早了些,希望你今后诸事顺遂,婚姻美满。”
说不感动是假的,沈念十分庆幸,回家乡后遇到的都是给她温暖的人,让她在淡漠世界里渐渐冷掉的心,重新鲜活起来。
“谢谢,你也是,要和学姐幸福一辈子呀。”
黄昏离开时,于萍眼眶微微泛红,众人皆以为她对齐云笙余情未了,看见也只装作没看见。连沈念也断定于萍是放不下旧情,婚都订了,她也没有拈酸吃醋的理由,淡定地拿大扫帚清扫庭院。
孙雅丽听见动静,站露台边说她:“干活好歹先换身衣裳,算了你撂那,我来收拾。”
沈念想起来妆还没卸,出汗会黏腻腻的,听话地放下扫帚去洗脸换衣服。齐云笙把那帮男同学送到老远,折返时听到卫生间哗哗水声,走过去斜倚在门框上,“穿一天高跟鞋是不是好累?”
“还行,”沈念满脸绵密的泡泡,用手指打着圈儿,“我以为他们晚上会找你喝酒,没想到走这么早。”
“李博然说要聚聚,我没答应。”
等沈念把泡沫冲干净,不染纤尘的样子,齐云笙上前拥住她:“我不在的时候,你也要好好吃饭,照顾好自己,每天都过得开心。”
“干嘛突然这样,你们医疗队出发的日期要提前?”
“没有。于萍得了癌症,和我妈一样,乳腺癌。”
沈念拿爽肤水的手一顿,难以置信道:“不会吧……那她怎么不留在上海治疗?”
“已经做过手术,二十多天后开始化疗。她工作辞掉了,恢复得好的话,打算以后和她妈妈在镇上开店。”
怪不得翟逸池说,他不去上海,于萍回老家。沈念难受得不知说什么好,于萍在大家心目中一直是女神,学习好,能力强,为人仗义,谁能想到命运会这样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