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珩他们回来时,沈念和陆宇已熟悉得像多年老友。叶宜婷对电影不感冒,和易珩玩桌游,后来陆宇和翟逸池也加入游戏队伍,用心观赏影片的只剩下沈念和于萍。
勋对安娜承诺“i will be back”的时候,于萍问沈念:“你会等一个人几年,甚至十几年吗?”
“不会刻意去等,有时候等待是自然而然的,用心生活的同时,顺便做了那样的事。”
“对我来说,等待是种自我欺骗。”于萍迟疑着,终究没说出口。结局是坏,她的等待只浪费了青春,感动过自己,除此之外,毫无意义。
齐云笙打电话给沈念,说他刚从老黄办公室出来,援外医疗队周末集结初训,可能没法回镇上陪她。
沈念说:“用不着每周都折腾一趟,我交到新朋友了,正和他们玩呢。”
于萍让齐云笙换视频聊,摄像头从玩桌游的仨男的身上扫过:“不回来我可给学妹介绍男朋友啦,瞧瞧,个个都比你年轻比你会玩。”
“那么好还是你自己留着吧。”
他忙到这会儿还饿着肚子,正快步往职工食堂走,背后冷不丁窜上来位姑娘,亲昵地挽起他的胳膊:“齐医生,我请你吃好吃的。”
屏幕中只能看到她半张脸,刚二十出头的样子,眉眼秀丽,穿件浅粉t恤,应该不是医护人员。沈念从未见过这号人,齐云笙也不解释,说句晚上再联系,便匆忙挂断电话。
沈念心里不免有点小疙瘩,倒不是她小气,她对齐云笙百分百的信任。只是太在乎他了,看见别的女生亲近他,忍不住吃醋。
“是他的病人吧。现在的小姑娘,不知道是不是偶像剧看多了,到医院看病碰见医生长得帅,恨不得多住几天院才过瘾。”
沈念“嗯”一声,于萍笑着同她打趣:“醋瓶子打翻啦?不至于,你还不了解他,除了你,别的女生在他眼里和男的没区别。”
为哄沈念开心,于萍把电影关掉,拉她去玩牌。叶宜婷问:“来个怀旧的吧,跑得快会不会?”
“会。”
沈念六七岁就学会打扑克,炎夏或隆冬时节,不方便出去疯玩,大人孩子都喜欢窝在家里打牌。夏天把竹席铺地上,吹着大吊扇玩;冬天没有暖气,一家人盖床棉被,中间塞个热水袋,所有人抢着把脚往热水袋上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