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我这身打扮?还是让我来只是客套话?黄沐瑶搞不懂翟逸池目光里的含义。既来之则安之,她深吸一口气调整好情绪, 壮着胆子往里走。
小姑娘开学才大二, 没到这种场合玩过。包厢里有呛人的烟酒味,很不好闻。几个男的嘴上说着欢迎欢迎, 眼睛却像装了红外线探测仪似的,把她从头到脚扫个遍。
而翟逸池有意让她知难而退, 不给她任何指点。该往哪坐,该说什么话, 黄沐瑶心里没底。
工作日翟逸池穿着白衬衫黑色西装裤, 领口敞开两颗纽扣, 眼镜也没戴,在灯光照射下, 眉目清冷,线条凌厉, 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
黄沐瑶硬着头皮在他身侧落座, 另一边的陪唱小姐斜她一眼, 意味深长地对翟逸池说:“原来翟总喜欢清纯款。”
翟逸池不置可否, 只淡淡地问黄沐瑶:“想唱什么歌?”
黄沐瑶随口说首当下正流行的男女对唱歌曲,原以为翟逸池会陪她一起唱, 结果是个不相干的男的跳出来:“我来我来,这首我会。”
剩下的几个怼他:“会也得先问人美女乐不乐意。”
“就是,你那公鸭嗓就别出来现了吧。”
那人嬉皮笑脸地问黄沐瑶:“小美女,给个面子呗?”
黄沐瑶才不是给他面子,而是卖翟逸池的面子, 大大方方地点头说好。唱歌的间隙,不时有人找她喝酒,北方人喝酒做不得假,百威不说一口闷吧,至少一气得干掉大半瓶。
唱得嗨了,那人甚至伸出咸猪手揽她的腰,黄沐瑶很有技巧地避开。陪唱的小姐姐们话里话外似乎也在有意挤兑她,连着几个回合黄沐瑶受不了了,借口去洗手间逃出包厢透气。
她掬几捧冷水洗脸,眼睁睁看着精心描绘的妆容被洗掉,幸好睫毛膏是防水的,没变成可怕的大熊猫。黄沐瑶从包里掏出面巾纸把脸和手擦干净,出门撞见翟逸池在走廊里抽烟。
“走,送你回去。”
“你们没结束吧?”
翟逸池一挑眉:“你还想留下来继续被他们灌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