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别乱跑,我知?道。”宿城应下,将手中捏着的油纸包塞到楚巍澜手上,“今儿新发现的糕点铺子,你尝尝?”

楚巍澜一双眉拧得更甚,“你还出去逛了铺子?就你这病秧子样”

“吃。”宿城眨眨眼,修长的手指捏起一块醋米糕点堵住楚巍澜的话?。

楚巍澜叹一口气,眼底仍是不认同?。

宿城跟着叹气,“嗯,我错了。我下回一定不出去逛,也不顶着风来寻你。我定好好在屋里呆着,好好养病,成了吗?”

他唇色有些白,看着就是久病的模样,但偏偏一双浅色的眼瞳满是狡黠,少年气都快溢出来。

宿城素来聪明?,也料到楚巍澜要念叨什?么,他率先眨眨眼,将话?题转开?,“腿又?疼了,帮我按按?”

楚巍澜一听,那些说教的话?立马抛到脑后。

宿城的腿并非天生残疾,而是十岁那年被送到他家时,路上出了些岔子,伤了脚,为了防止他肌肉萎缩,楚巍澜常常为他摁腿。

瘦削的青年被穿着轻铠的将军一把捞起,横抱在怀中。

宿城盯着将军的下巴,“出血了。”

楚巍澜没有任何留恋的意思,将他放在了榻上,然?后不顾什?么身份礼教,蹲下来解开?宿城的靴子。

“我常年在外边,回府的日子少之又?少,我着了人给你按腿,你非娇气地不要,莫非你这脚就指着我活了?”

宿城被训斥,也不恼,反而笑嘻嘻:“嗯,指着你呢。”

楚巍澜没好气地拍他一下,“叫哥,什?么你你你的。拿药油来。”

宿城听到“哥”这个?词眼神一暗,他顿了顿,维持着脸上的笑,往床头的柜子那探手,“没了,你去拿吧。”

毫不客气的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