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灿抬起眼,却正好和在人群中坐着的宴川对视。

宴川的眼是纯净的黑,他坐得不算太近,看不出宴川在想什么。

盛灿笑了笑,手上动作顿了顿,弹奏出的旋律换成了另外一首。

-故事的小黄花,从出生那年就飘着

-刮风这天,我试过握着你手

-但偏偏,雨渐渐大到我看你不见

-从前从前,有个人爱你很久

-可偏偏,风渐渐,把距离吹得好远

-但故事的最后你好像还是说了拜拜

盛灿声音带着少年的朝气,还有点哑,缓缓低唱,缱绻地像在说睡前故事。

盛灿侧着坐,一半身子沐在冷色的光中,如鸦羽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小块阴影,唇边勾起带着痞气的弧度。

录制以来,他一直刻意避开宴川的眼神甚至接触,但偏偏这个时候,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盛灿懒散地弹着吉他,眼神明晃晃地挂在同样眼中只有他的alha身上。

盛灿唇边的笑容越绽越大。

年轻的alha在被明晃晃光打着的片场,拿着一把吉他,却像是在喜欢的人家楼下故意唱告白歌曲惹人脸红的小男生,青涩却带着不管不顾的喜欢。

一曲了毕,孟弥远忍不住打岔:“宴川,我们灿崽是不是就靠这个和你表白的?”

盛灿放下吉他:“怎么回事?怎么就笃定是我告的白?”

盛灿态度自然,宴川也跟着笑,却故意使坏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