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雾眼珠子一转,点了点许孜,“师傅,我想做个哥哥那样的糖画,可以吗?”
“好,不过我只做个形状出来,可没办法和他一模一样。”说着,朝许孜笑了笑,许孜也点头表示不介意。
很快,许知雾的手里多了一块人形的糖画。师傅手艺不错,可以清晰地辨认出糖画上披风的毛领,以及许孜发上的玉簪。
“哥哥,要不这第一口给你吃?”许知雾将糖画举起来。
许孜摇摇头,“不必了,既然阿雾喜欢,便自己吃吧。”
“可是你出来一点东西都没买,要是糖画也不吃,那你多亏啊。”
“哥哥不爱吃甜食,阿雾吃吧。”
许知雾闻言将手收回来,忽然想起什么,问他,“哥哥,我之前给你吃蜜枣,你不是还挺喜欢的?”
许孜没说话,许知雾又问,“那你喜欢吃什么?”
许孜想了想,说,“肉。”
虽然京城那一夜之后的一个月内他闻到荤腥都想吐,但现在已经完全不会了。
许知雾点点头,咬下手中“许孜”的半颗脑袋,含糊不清地说,“那我们不一样,我还是更喜欢吃甜的。嗯……真甜,好吃!”
许孜瞥了眼轮廓肖似他的糖画。此时它已经只剩半颗脑袋,许知雾又去咬糖画拂在空中的一缕头发,“咔嚓”一声咬断了。
他收回目光,不愿多看。
……
许父自除夕过后便忙得不见人影。
好在今年许父没有亲自去京城述职,处理完州府的事情之后便会回家,许知雾若是想他了,可以晚上去内堂寻他。
这日来访的是表姨母,她照例带了表姐容铃过来。
外头积了雪,许母便在茶室内招待这母女俩。
叫丫鬟煮了茶,又送来茶点。
许知雾也在里头。
她觉得今天的表姐不太对劲,脸好红,而且眼睛总是飘飘忽忽的……怕不是生病了吧!
遂凑过去小声问,“容姐姐,你是不是不舒服了?脸红红的。”
岂料容铃便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反应很大,整个人都颤了颤,“没有!我哪里脸红了?!”
许知雾见表姐这样奇怪,不由满腹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