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因为空中的浮尘还是风寒未好全,许孜喉咙有些痒,掩唇轻轻咳了两声。
咳声里也带了笑,眼里含着温润的水光。
听见许知雾这一声忍辱负重的哥哥,许孜难得感到了愉悦。
自京城那个夜晚之后,第一次体会到被日光洒到身上那种懒洋洋的放松。
欺负小孩子的感觉,竟然不赖。
而许知雾见他笑容扩大,原本觉得羞愤,却在目光触及他雪白衣衫上的污渍时一下子喷笑出声。
她摔跤时蹭上的泥巴现在都蹭到许孜身上去了!
他还穿的雪白雪白的衣裳。
于是他的衣裳下摆处花了好大一团!
许知雾幸灾乐祸地吃吃笑,跟偷到腥的猫儿一样得意,笑了一阵又去抱许孜,誓要将更多的泥巴蹭到他身上。
许孜假装无奈,他想,确实也该让小姑娘扳回一局,不然她又要哭了。
许知雾将许孜蹭得更脏,然后叉着腰像模像样地批评他,“你怎么把身上弄得这样脏?去哪里疯了?”
“阿雾学的谁?”
“娘亲呀。”
许孜笑着夸奖,“阿雾学得真像,看来没少被母亲这样说。”
“……”,许知雾得意的笑容就这么僵住了,想骂他讨厌,张口却是干巴巴的一句,“不跟你说了。”
许知雾发现自己好像不知道用什么语气和他说话了,太凶了不对,他们刚刚还做了个友好的交易呢,可是要让她对他乖顺听话,又是不可能的事情。
阿娴给她支的招好像不够用了,许知雾急需第二条!
次日许知雾打算去找魏云娴,谁知魏云娴正巧就上门了。
她拿着一本册子,身后跟着的丫鬟抱着个木盒,也不知道里头装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