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伶不想被费明宴的话影响到,可他的话又确确实实的,在她的心湖投入了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泛起久久的涟漪。
——
尤伶从杀青宴离开后,漫无目的地沿着路一直往前走。
费明宴原本搅乱了一团便想走,开着车从车库出来,刚好看到前方单薄的纤瘦身躯。
他停车挑眉看了一会,原本以为她会哭。
可她神色一直很平静,眼看她即将离开视野。不知道怎么地,他突然重新启动车子,把车速调得极慢,跟在她身后慢悠悠地开了一段路。
也许是三十分钟,也许是一个小时,跟了这么久的时间,连费明宴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病。
他想要踩油门径直离开,刚滑行了十几米,又倒退回来。
“不回去?”
他停下车子,看着仍然往前走的尤伶,他打开车门走了下来,劈头就问。
尤伶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因为想事情,不知不觉间从会场走了出来。她回头一看,已经不知道距离会场多远了。
她突然想起什么,脸色微微一变,手下意识一摸口袋——
她穿着的连身裙,并没有口袋,手机放在背包里,在会场没有带出来。
费明宴看着她这一系列动作:“怎么?”
尤伶搞不清楚现在的时间,但隐约感觉现在已经超过了九点,她有些焦急地问费明宴:“现在几点了?”
费明宴看了看腕表:“九点二十五分……”
尤伶扭头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