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伶眼睛随着那滴水珠移动,扫过腹肌人鱼线,直达……
待视线被毛巾所遮挡,再也看不到什么,尤伶才惊觉自己被眼前出浴的男色给弄得失了神,像个流氓一样盯着人不放。
“睡衣?”迟越挑眉,视线看向她手里的睡袍。款式简练,尺寸偏大,的确是他的衣物。
他回想起她刚刚看他难得看呆了的样子,一直沉郁的情绪稍微消散了些。
“嗯,现在天气冷……”尤伶声音很细,仍然有些不好意思,“你这样容易着凉。”
迟越凝视着她,不发一语。
尤伶和他深沉的眼神对视着,拿着睡袍有些踌躇不决。
迟越看了她好一会,冷硬的唇线微微松动,他低声唤:“过来。”
那嗓音压得很低。尾音像是冰雪融化,开始逐渐回暖,缓慢地在这片深夜的空间扩散蔓延。
男人的声音向来很好听。如今刻意压低的时候更是撩人。声音穿过耳膜,如同侵入骨头般酥,又像直击灵魂般麻,让人心脏紧缩,手脚发软。
尤伶顿了一下,迈开几步走近。
迟越眼神盯着她,看着她止步在距离自己一步开外。
他眉毛上挑,伸手接过她手里的睡袍单手扬开,另一只手随性自然地扯开围在腰间的毛巾——
怎么不说一句就拉开呢!
尤伶还来不及吃惊,动作比思考更快地迅速撇开头。然而眼角余光仍然无可避免地见到……
噫。
他有穿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