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众人打马奔走,头鼠低吼数声,群鼠皆追着奔马而去。
王水生收弓持刀,冲头鼠勾手,厉声吼道,“来啊,畜生!”
头鼠仿佛能看明白他手势中的侮辱,腾地一下,四蹄翻飞,如闪电一般,迎着王水生激射而来。
王水生沉腰扎马,掌中斩马刀全力下劈,电光石火之间,头鼠贴着刀锋飞过,右后腿一蹬,正中王水生心窝,踢得王水生翻个跟头。
王水生再立起身时,哇地喷出一口血来,身子已开始摇晃。
头鼠眼角中闪过一抹讥诮,似乎在鄙视王水生的微末实力。
“来啊,畜生!”
王水生竟再度勾手,冲着头鼠轻蔑地呼喝。
头鼠赤红着眼睛,再度迎着王水生奔去,锋利的铁啄,瞄准了王水生的胸膛。
王水生怡然不惧,他独自留下断后,已抱定必死之念,头鼠狂飙而来之际,他用尽全力挥动斩马刀。
铛的一声脆响,头鼠的铁啄正凿在斩马刀的刀背上。
王水生虎口剧震,斩马刀应声跌落在地,头鼠四蹄踏在王水生胸口,王水生哼也没哼一声,便倒在了地上,大口喷血。
头鼠余势不衰,从他头上飞奔而过,才落地,调头又迎着王水生扑来,亮出锋利的獠牙,急不可待地想要享用才猎到的血食。
便在这时,一支长箭激射而来,准头差得惊人。
虽然长箭落定之处,距离头鼠还有两三米的距离,但突如其来的攻击,还是惊动了头鼠。
来人一箭射出,翻身下马,在马背上拍了拍,战马驰远。
那人立在原地,直视着头鼠,忽地,取出一袋黄粉,原地撒了一圈,自己立在圈中。
接着,盘膝坐定,口中念念有词,几分钟后,头鼠才有了行动的迹象,那人又取出火石,蹭地一下,火光扑出,引燃了那圈黄灰。
黄灰生火,头鼠目瞪口呆,忍不住后退几步。
那人在圈中继续盘膝坐定,静静等待火焰熄灭,并无任何异象发生。
头鼠又观察几分钟,那人忽然站起身来,随手挥洒,稀稀落落的黄灰跌落。
空气中散发着异样的宁静,头鼠智慧的眼睛满是迷惘,不知道下一刻又要发生什么奇异怪相。
又等了几分钟,那人竟开始原地慢跑,头鼠又看了两分钟,终于意识到自己被涮了。
它咆哮着蹬地,如狂风一般迎着那人席卷而来。
“还真成精了。”
宁夏嘀咕一句,蹭地一下,跳入堂屋。
他去而复返,乃是听队员们说了王队长必定凶多吉少,一番询问后,才知王水生根本没有独战头鼠的实力。
此番断后,绝对是王水生拼死为之。
他心中热血上涌,顾不得众人呼喝,打马离队,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