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想怎么样,人家没在没听说么?”
“他说没在就没在啊?”房遗爱凝眉道:“以我多年行伍经验判断,他人就在府内,咱们一个冲锋进去,翻他个底朝天,不愁找不到人!”
“我看你就是想过瘾去了。”李牧斜睨他一眼,道:“对了,你小子不是准备大婚呢么,怎么又溜出来了?”
“殿下、”房遗爱长叹一声,道:“我实在是没有不尊重公主的意思,但是这个婚能不成吗?规矩实在是太多了,今儿教礼仪的嬷嬷告诉我,以后我不但不能找妾室,还不能逛青楼,这也就罢了,就连想一个被窝睡觉,都得提前请示,公主答应了才行,她要是不愿意,我就得自己住偏房……这叫啥事儿啊!”
“公主嘛,自然不一样了。”李牧安慰道:“到时候我跟父皇商量一下,陪嫁几个宫女给你做添房。至于悔婚的事情,你想都别想了。你觉得我父皇是不是个要面子的人?你让他丢面子,你们房家还想活么?”
“唉……”房遗爱仰天长叹:“殿下误我啊,像我这样的人,就应该住在边城,建功立业,来日做大将军,光宗耀祖!”
“像程将军那样的?”
房遗爱把脑袋摇成拨浪鼓了,道:“那不行,怎么也得是尉迟将军那样的,不过我的目标还是李靖大将军,兵法上面还差点。”说着,他满怀希冀地看向李牧,道:“殿下,你说如果我诚心实意的拜李靖大将军为师,他能收我吗?”
“你就是跪在他门前,跪死你自己,你都不可能成为他的弟子。”李牧没好气地怼了他一句,这还没到晚上呢,怎么就做梦了?
房遗爱郁闷地叹气,把话题转了回来,道:“殿下,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吧?这可不像是你的性格啊。”
李牧瞥他:“我的性格怎样,睚眦必报?”
“那倒也不是。”房遗爱想了想,道:“不过事关鞠姑娘,我觉得你可没这么大度。”自打成了妹夫,房遗爱说话的时候,也多少没那么拘谨了。
“这是自然,别的事情,我都能大度,但是唯独跟我的女人的事情,我大度不了。”李牧冷笑一声,道:“濮阳王是吧,走着瞧吧。这回咱们不来武的,咱们来文的。”
“文的?”
“对!”
李牧应了一声,把缰绳丢给房遗爱,清光一闪,消失在马背上。
一刻钟后,礼部。
科举大事,一向都是礼部来执行,但现在礼部忙着接待各国的使者,实在是分身乏术。所以他们只是派了个员外郎,来对接魏征的需要,真正办事的人,是魏征从国子监调来的老教习们。
这些人都是他亲自一个个挑选的,都是本届无亲友应考,并且与各大世家没什么关系的人。从现在开始到最终科举结束,他们吃喝都在礼部的一个院子里,不能出去,魏征也是如此。
李牧找到魏征的时候,魏征正在选题,看到李牧来了,立刻把书本扣在了桌子上。
“用不着这样吧?”李牧无语道:“我看了又如何?你就肯定出这道啊?”
“听说殿下也参加科举,为了避嫌,殿下还是别来这儿了,请回。”魏征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半点面子也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