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收到消息的世家,望族,都派了不少人过来观望。承天门外的人越聚越多,再加上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百姓以及维持秩序的禁军,至少也有五六千人了。
喊得声儿,在太极宫都能听见。
“这成何体统啊!”孔颖达摇头叹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这些人哪还有一点读书人的文雅,粗鄙,粗鄙至极!”
“你少站在那儿说话不腰疼,敢情你已经引动才气,幸灾乐祸,没想到你是这等人!”
说话的人是房玄龄,官拜尚书左仆射,但因为大唐没有尚书令,所以他就是大唐实际上的宰相,也是李世民绝对的心腹之人。
他会出现在这里,也是凑巧。今日他本来要跟李世民谈一下钱粮赋税的事儿,但李世民没在宫里,他就在偏殿等候。看到李世民等人逃窜回来,还以为遇到了什么刺客,细问之下才知道了原委,震惊之余,也想拜师,但被李世民给拒绝了。
太医正在为李牧诊治,没时间理会这些。而且,李世民也得想想,到底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总不能让满朝文臣,尤其是一些六七十岁,看着李牧长大的长辈,为了学习儒术,一个个跪在他面前拜师吧。
如此,纲常岂不乱了?
父子二人宫内密议,其余的人都被赶了出来。房玄龄拜师而不可得,孔颖达还一个劲儿的说风凉话,搁谁也忍不了。
孔颖达也不恼,笑呵呵道:“房相,你可是个体面人,怎地也有嫉妒的时候?哎呀,不要着急么?等会恩师醒了,你跪在他面前,好生恳请一番,豁出你这张老脸去,兴许恩师就收了你了,到时候你我做个师兄弟,也是一桩没谈啊。”
可把房玄龄气个半死,他指着孔颖达的鼻子骂道:“你个老不死的,返老还童了脾气都变了。从前你可不这样,怎么现如今说起风凉话来比那市井的流氓还流氓了?怎地,等会出宫,你还想去平康里戏耍一番不成?”
平康里乃烟花之所,孔颖达年过七十,不得不说房玄龄这番话也是损透了。
但孔颖达还是不恼,依旧笑眯眯:“也无不可,老夫现在觉着精力旺盛的很,比年轻时候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房相你就没这个机会喽,听说你那个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