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清光凝聚的戒尺凭空出现,重重地打在老祭酒的手背上,声音异常清脆。
孔颖达嗷地叫了一声,赶忙松开抓着李牧胳膊的手。戒尺调整了一下角度,啪啪啪又是三下手心。
孔颖达今年七十了,他都忘记自己多少年没挨过打了,这三下手板儿,仿佛一下子把他拉回到了童年。
李牧慌忙解释:“可不是我打的你啊,跟我没关系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操纵着戒尺,悬在孔颖达面前,大有不老实还揍你的架势。
“是圣人!”
有人叫道:“方才圣人言,殿下是他的弟子,当为天下读书人之师。孔祭酒也是读书人,更是孔圣之后。他对殿下不敬,就是对师父不敬,所以才挨了打!”
此言一出,立刻引起附和。
不是他们集体智商下线,而是刚刚所见的一幕,实在是太过于真实,容不得他们不信。
而且眼前这把才气清光凝聚的戒尺,绝非任何其他修炼体系能够伪装的,这种力量的差异骗不了人。
这时候,被打蒙的孔颖达也回过了神,连忙躬身执师礼,一躬到底,诚恳道:“恩师在上,弟子方才失态了,冲撞了恩师,还望恩师宽容。”
李牧干笑一声,把‘尴尬’演技发挥到了极致:“这……唉,孔祭酒,你看你都古稀之年了,而我才这点岁数,你拜我为师,这不合适。”
孔颖达却道:“恩师千万不要这样说,您是圣人亲传弟子,天下读书人之师。单凭这点,您就足够有资格。说起来,还是我占了便宜,我是孔圣第三十一代玄孙,您是孔圣亲传弟子,若朕论起来,我……”饶是孔颖达练了一辈子的脸皮,还是有些难以启齿,但最终他还是咬牙说了出来:“……我是您的玄孙,能当弟子,已是莫大的荣幸了。”
为观众入听得直咧嘴,暗挑大拇指。
要不人家是祭酒呢,真能开牙啊!
这话搁在一般人嘴里,绝对说不出口。但人家就说出来了,还那么诚恳。
“要是这么说,唉!”李牧叹了口气,扶起孔颖达,道:“那我就认下你这个徒弟了,好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