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从龙之功!
李世民想起了自己,当年他也没有下定决心除去李建成,是秦王府的旧将们不住地撺掇他,才有了玄武门之事。
今日的李泰,也未必能做得了主了。
感受到李世民的目光,震惊中的李泰如梦初醒,他三步并做两步跪在李世民面前,嚎啕大哭起来:“父皇,皇兄,泰绝无此意啊!太子之位属于皇兄,泰绝不敢有半分觊觎之心!”
说罢,他又跪爬了几步,来到长孙皇后跟前:“母后,孩儿真的——”
长孙皇后叹了口气,错开了眼神。
李泰私下里的小动作,她早就清楚。现在他说自己没有这样的心思,如何能够让人信服?
可毕竟都是自己生下的骨肉,手心手背都是肉,她也不能当场戳穿,眼见自己的两个儿子产生了嫌隙,不禁心痛如绞。
李世民紧紧攥着李牧的手,一字一句道:“承乾,你放心,有朕在,天塌不下来!”
李牧明白李世民的意思,但还是坚持道:“父皇,儿臣说这些话,也是发乎于心。若父皇实在不忍相弃,儿臣还有一个提议。不如这样,暂不去儿臣太子之位,但允许儿臣与青雀换一换。让青雀来东宫理政,儿臣去青雀的文学馆读书,如此两全其美,先看一看再说。”
“这……”李世民见李牧不似违心,叹了口气,道:“既如此,便这样吧。先以半年为限,朕已经下旨寻找药王踪迹,他一定有办法,到时候,太子还是你来做。”
李牧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李世民看向李泰,道:“青雀,你皇兄的话可听清楚了?”
“儿臣听清楚了。”李泰不敢表现出丝毫的高兴,道:“儿臣不敢,请父皇、皇兄收回成命。”
“青雀,你文武双全,做皇帝比我更适合,不用急着拒绝,先试一试,也给皇兄我放个假,借此机会好好读读书。”李牧把李泰拉起来,对众人道:“孤记得科举在即,若是孤读书有成,说不得要尝试一下,万一考个状元,不也是个佳话么?”
众人连连附和,心中却想:果然是粗鄙的武夫,刚读书就想着状元的事儿了?你当考状元是打套拳呐,说考就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