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迁沉默地摇头,否认警察的问题。
“那就奇怪了。”警察敲击键盘的手停住,转头问另一个同事,“老白,你怎么看?”
刚好经过的白博士是警察局里做犯罪侧写的,他随意答着话:“如果真的像你们说的那样,不图财不图色,还没有得罪过人,那可就不乐观了,没准儿凶手是个变态。”
“变态?”
老白瞥了眼桌上犯罪现场的照片:“就跟有的变态强-奸犯会选择特定打扮的女性下手一样,心理变态的杀人犯也有自成一套的杀人动机,只是这些动机太离奇,常人不能理解。比如他讨厌你穿某种颜色的衣服,剪某种类型的发型,又或者讨厌你喜欢吃什么东西,去什么场所,这些听似普通的特征,就是他们的杀人动机。”
老白停了停,道:“或许你们可以看看这个姑娘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喜好或者特质,导致她被凶手选取成了下手对象。”
警察做完笔录,有点不放心状态明显有问题的沙迁,便嘱咐了一声:“你回家吃点东西吧,如果有进展会再联系你的。”
“好。”
沙迁起了身。
他只身一人步出派出所,外面的太阳耀眼异常,刺得他眼睛发疼。
可沙迁就站在刺眼的光线里,没有再移动一步。他木僵地停在派出所门口,双目没有焦距,一天没喝水的嘴唇干涸到开裂,身子摇摇欲坠,仿佛那已经是一具不具有思考能力的空荡躯壳。
办案的警员在警局开了个会后出门,见到沙迁,疑惑道:“咦?你怎么还在这里?为什么不回家?”
沙迁好半天才有些许反应,就这样目光无神地看着警员,却没说话。
警察无奈道:“怎么不说话?”
沙迁还是看着警察,就是没讲话。
他并非故意要不理眼前的警员,只是他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