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反复尝试开门,不过是把自己的手掌勒得通红,反复尝试求救,也不过是把嗓子给喊哑了,自助和求助都无门,她开始后知后觉地陷入了恐惧。
中学的时候,她一共在这个杂物间躲过四次,这四次里,白家夫妇找得都要哭了,也一次没找到过她。
这个地方就像是很多人的思维死角,每个人出门找人都是下楼的,没有人上楼。
她没对任何人说过这个地方,她相信也不会有人猜到这个地方。
也许她只能等到夜深人静,外面没有嘈杂的声音了再大声呼救,希望有人能听见。
又或者,更糟糕,没准她半夜喊叫也没人听到,毕竟她根本不知道这间杂物间的隔音效果到底属于什么水平。
越想越绝望之际,白念几乎都要哭出来。
所有悲观糟糕的念头都冒了出来,胡思乱想地设想着自己各种凄惨的结局。
“白念!”
沙迁的声音忽的从门外传来,紧随而来的,还有沙迁急促的脚步声。
就跟溺水的人突然拽到了漂浮物一样,白念几乎惊呼出声:“沙迁?!我在里面!!!”
“别站门后,躲远一点。”
沙迁的警告之后,门板发出一声巨响,门被踹开了。
门外的光终于从外面照到白念脸上,她茫然地站在原地,看着从明亮光线里一步步向她走来的沙迁。
“没事吧?”沙迁关切的神情几乎只出现了一秒,也许是想起白念和徐长夏复合,他后面的声音又冷淡了下去,“两分钟前,你男朋友跑来问我要人。”
这是在解释他为什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