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徐莳总觉得?他说的不是投壶,歪着头看他。
“没什么,”神武帝扬手又投中一支,笑了起来,“莳花儿,你可是输定了,今夜朕要好好罚你!”
中苑。
应珏低声道:“二哥,我已?经联络了几个御史,明天早朝的时候,我当先倡议,一定把二哥推上去,绝不能让这个行军大总管落到六弟手里!”
“陛下不会选我的,”应琏看他一眼?,道,“还是想?想?别的人选吧。”
“为什么?”应珏拧着眉毛,“忌惮兵权旁落?可这个大总管根本也拿不到什么兵权,兵都在节度使手里,康显通又只听陛下的!”
“即便不担心兵权,也担心声望。”应琏道,“若是选了我,一旦此战得?胜,声望大增,也是陛下不乐于看见的。”
“那怎么办?难道眼?睁睁看着六弟上去?”应珏走来走去,越想?越觉得?憋屈,“他事事都听惠妃跟七妹的,败了还则罢了,若是胜了,好容易才把惠妃的气焰打下去点,难道又要让她起来?”
崔白在边上听着,突然有些感慨,分明是为了拔除侵扰边境多年的心腹大患,该当选择最合适的人来领兵,然而众人处心积虑谋划的,都还是自家的利益,有谁在乎将士的性命,百姓的死?活?
不由得?想?起先前裴寂说的,太子是仁君,定能体恤民生不易,安抚天下,可如今,太子的地位虽然一天比一天牢固,与当初他们?尽心竭力想?要扶保的仁君,却是越来越不一样了。
忽听应琏问他:“子墨,你有什么想?法?”
“要么推举福王?他身份也够,又是个不管事的,”崔白叹口气,“要是无?为在就好了,他必定有万全的主张。”
“无?为不是不在嘛!”应珏道,“十?二叔虽然身份够,不过陛下总说他耽于玩乐,不是干事的材料,要是提了他陛下又不准,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几个人?”
他叹口气,道:“要是有个既不让陛下忌惮,又跟我们?一条心的就好了!”
应琏心中一动,看着他说道:“或者,就是五弟吧。”
“什么?”应珏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时连连摆手,“我不行,我又不曾打过仗!再说这事分明应该二哥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