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突然明白,他看似掌控,实则也是沉迷,否则怎么?会连自己的伤都?忘了,平白吃了一惊
沈青葙被这一声乍然惊醒,迷乱瞬间?消失,慌慌张张地缩去了边上,可裴寂很快看了过来,她便不敢公?然逃走,只是蜷成一团抱住自己,喑哑着嗓子问他:“三郎,你怎么?了?”
“不碍事。”裴寂用胳膊支撑着,探身凑向?她,“来。”
他衣衫凌乱,行动之时单衣的领口?鼓起来,露出肩头几指宽的一道青紫痕迹,沈青葙蓦地瞧见了,脱口?问道:“你受伤了?”
“不碍事。”裴寂将衣领拢了一下,胡乱掩住伤痕,再次叫她,“来我这里。”
“我去给你取药。”沈青葙终于找到了理由?,急急跳下榻,扬声叫人,“花茵,新?荷,快去找活血化瘀的药膏给郎君!”
外?间?应了两声,跟着便有脚步走动的声音,裴寂自是猜透了她的心思,慢慢坐正了,将散乱的襟怀随手一掩,眼尾的红色慢慢淡下来,伸手向?她:“来。”
沈青葙不敢再推辞,忐忑着走近了,轻声道:“三郎,你身上有伤,须得多休息。”
休息么?,便是说,不要他碰。他已经空了三天,她便是歇,也该歇得够了,还只是一味推辞。
裴寂忽地抓住她的手,手上使?了力向?怀中一带,她跌跌撞撞的,倒进了他的怀里,他也不着急,只双手交握,恰恰好攥住她细瘦的腰身,只一提,便又?放回了膝上。
她不安地扭着,想要下来,裴寂搂紧了,漫不经心道:“怎么?这样瘦?有没有好好吃饭?”
“有的,”她只是惶恐,还是想下去,“三郎,一会儿她们就进来了。”
“你怕?”裴寂凤目中带着淡淡的笑意,忽然低头,咬住了她的耳朵。
牙齿控制着力度,并不会弄疼她,然而也不肯放过她,只是一点点侵略,一点点看她沉沦,眼尾的红色渐又?开始蔓延,裴寂的声音却是清冷:“你若是怕我腿疼,那么?,你在上面。”
沈青葙瘫软在他怀里,想要拒绝,又?只是说不出话,混乱中听见花茵的声音迟疑着在帘幕外?响起:“郎君?”
“进来。”裴寂的牙齿松开了她的耳朵。
却还只是抱着她,坦然着神?色,并不准备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