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停在了一楼,叮一声金属门划开一道口子,冷风迫不及待的扑进来,不留余力的挥发凉气。
许怀自然得牵起郑宜的手,五指扣紧,放进大衣的口袋里。
从玻璃窗上看到白茫茫的外面,郑宜惊喜的笑了笑。
进门之前,天上纷纷扬扬的飘着小雪,柳絮一般轻柔,一触即化。现在地上积了很厚一层雪,踩上去咯吱咯吱响。
郑宜的步子迈得很小,雪地上留下一串串她完整的脚印。
“许怀,你没有听过这样这句话:是不是下雪天不打伞,我们就能找到白头。”
“别人我不知道。”许怀口袋的手握得更紧,冰凉的眼皮上掀,瞳孔映着影影绰绰的灯光,眼睛凝视着郑宜,专注且认真。
“我们一定可以。”
低音在刺骨的空气里震颤,像是挠在心尖上的羽毛,勾起酥麻的痒意,好听的一塌糊涂。
郑宜脸上展开一抹笑容,甜丝丝的说:“我也觉得。”
无数片纯白的雪花落在了两人的身上,仿佛注入一股温热的暖流,扑通的心脏火热。
坐进暖乎乎的车厢,郑宜有点困了,一直打哈欠,几滴生理泪水自动的流出眼眶,眼睛的湿意明显。
脑海里想到电影院那两女孩的话,郑宜望了眼驾驶座的许怀,揉了揉眼睛问道:“许怀,我哭的时候真的很美吗?”
“嗯,美。”许怀表示赞同。
郑宜歪着头撇撇嘴:“我在你面前只哭过一回吧?”
她的印象里只有杀青那么一次。
“不是。”许怀眉梢挑了挑:“很多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