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也就罢了,还对着人家的笔记发起了呆。
这下好了,如果宋京墨问起来,她要怎么解释?
温南栀又慌又心虚,简直难受得差点哭出来。
说起来女孩子也真是奇怪,被人说刻薄的话刁难时,被杜若和丁溶溶抱团陷害到住院打点滴时,她一点儿都没想到要哭,这会儿却对着一本破书险些掉了眼泪。
可这么想着,心底另一个声音又说,这怎么一样。
他可是宋京墨呀。
明明不想去听,明明不想去想,可那个声音就如同魔鬼的诱惑,在心底越来越清晰。
他可是你放在心尖上喜欢的人,怎么能同其他人一样。
温南栀缓缓垂眼,也不知是对谁,小声却执拗地说:“可是他是有未婚妻的人。所以不可以。”
哪怕仅仅是这样,放在心底谁都不知道的角落,一遍遍描摹和回忆有关他的种种,都不可以。
别人不了解,难道她不了解吗?妈妈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明明还不到五十岁的年纪,看起来保养得很好,明明那么漂亮的女人,和那个男人离婚后谁都没再找,不论旁人怎么介绍,不论有多少适龄的单身男人穷追猛打,妈妈都没有再考虑的意思。
喜欢上一个有恋人的人,不仅仅是不道德的,还会伤害无辜的人。
所以不可以。
指尖的痛在这一刻缓慢却清晰地传递到大脑。温南栀张开唇,轻轻吮住。血珠咸咸的,尽管只是书的纸张,口子却划得有点深。这就是对她的警示。
不该动的念头,不该有的行为,从这一刻都该停止。
温南栀一边抚着书的边角,一边转身往回走,书页好像有自己的意识,又向后滑了几十页。刚才就是这样才不小心划到手,温南栀突然反应过来,不是什么别的巧合,而是书的某一页,夹了什么东西。那张照片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