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言规规矩矩地躺在床上,眉间一抹得意之色,久久不肯散去。
沈轻缘缓下来后,并不气恼,她亲苍言额头的时候就知道会被报复,谁让苍言是个小心眼呢。
她摆出一副很享受的模样,语重心长地说:“下次别咬这种地方,换个地方咬,不然我想报复、想咬你的时候,都找不到地方下口。”
就苍言那瘦弱的身体,她既舍不得咬,也没地方可咬。
沈轻缘的目光在苍言胸口一掠而过。
苍言:“……”
苍言气得把被子拉高一些,不舒服的吸了吸鼻子,僵着脸,说:“你出去。”
沈轻缘不同意,说:“我就在这里,你有什么事就叫我。”
苍言却忍不住似的,又吸了吸鼻子,不大耐烦道:“你先出去,一会儿再过来。”
沈轻缘以为她要做什么不得了的事,只能先出去,回来时苍言鼻头红红的,一包抽纸都快用没了,垃圾桶里都是刚刚用过的纸巾,原来是在偷偷擤鼻涕。
沈轻缘心疼道:“睡觉吧。”
苍言看都没看她,把自己塞进被窝里,睡之前还特地说:“不准偷亲我,不然我醒来咬死你。”
沈轻缘失笑道:“你属狗的吗?”
“要你管!”
苍言折腾这么久,早就困了,加上本来就是休息时间,很快就睡着了。
只是她鼻塞,几乎是用嘴呼吸的,唇瓣微微张着,再醒来时声音都哑了,变成了低音炮,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你怎么还在这里?”
沈轻缘耸耸肩膀,说:“怕你半夜发高烧,没敢离开,你声音变了,要不还是去医院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