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孩子家家的懂什么,夫人,妹妹年轻时最擅长刺绣,回头亲手给您绣一副百子千孙图做枕面儿,您留着将来给宝儿媳妇儿才好呢!对了,还有阿文的也不能忘了!”
一群人得到启发似的,争先恐后“没错,要先给宝儿准备一套”,“我做的弟弟肯定喜欢”,“我的想想什么样儿的才能拿得出手!”
锦绣和周文两人轻手轻脚的在叽叽喳喳的声音中看了几眼,悄悄地来,又悄悄地走,没带走一片云彩。
出了院门,锦绣才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真可怕!”
周文好奇道:“刚才大家手底下讨论的就是你说的软枕吗?”
锦绣点头:“没想到短短一上午,家里绣娘就被大家指使的团团转,还想出了这么多花样儿!”
周文刚才在缝隙间看的真切,长辈们手中的枕头拍上去似乎很不错的感觉,加上周文相信家里人都不是没见识的,既然软枕能得到大家的喜爱,想来体感应该很不错。
对此,周文的期待值更高了些,甚至说出了“要是好用的话,我也要带一个到书院”的话。
锦绣不知道别人觉得好不好用,至少在他这里是好用的。
当晚就用上了阔别已久的软枕,锦绣做梦都比往日美了不少,第二天天一亮,神清气爽的指挥下人给行礼中装了两个绣娘加班赶制的枕头,准备带到书院去。
回头一看,周文怀里也抱着一个,一看就是七姐冬绣的手笔,枕头布料整体是十分素净的天青色,唯有边角处绣了一个金黄色的小算盘,这个家里,除了冬绣,没人干得出这事儿。
周文看见锦绣,抿着唇十分不好意思道:“我,我感觉有些怪,又有些说不上的舒适,想带去书院再感受感受。”
成吧,你说啥是啥。
于是一大早赶去书院上课的两人不得不先绕过书院前面的教室,赶去宿舍。
怀里鼓鼓囊囊抱着一大堆进了院门儿,刚好和准备出门的冯舒年碰上。
冯舒年一向大大咧咧惯了,见两人大包小包的,还以为带了什么好东西呢,当即嚷嚷起来:“远青!远青!你快来!锦绣和周文带了好东西来!”
说着就抢过周文怀里的行礼,中途一个不小心,枕头咕噜噜从两人手中间滚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