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弈洵穿着一身练功服,正在拍木桩,木桩被拍得哐哐作响,好似下一秒木桩就要被拍飞出去似的,他听见萧弈谦进来的声音,也没有停下来,依然认真拍自己的。
“郡王,有什么事待会再说。”何瑞小声提醒道:“皇上这两日心情不甚好,您就别上去拱火了。”
“他心情不好?他得了一位贤良淑德的好贵妃,心情怎会不好了?”萧弈谦抬脚走过去,在萧弈洵身旁停了下来,自顾跟萧弈洵说道:“我听说你把婳儿禁足了,你该不会真的相信婳儿会给娴贵妃下毒吧?”
萧弈洵拍着木桩,眼底好似没萧弈谦这个人。
“你跟婳儿才成亲半年多,你还不太了解她,我能理解。”萧弈谦继续道:“可我跟婳儿从小一块长大,她什么性子我还不了解,别看她胆子大,还骄纵,其实心底很善良,不然母后宫里养的那堆小动物是哪来的?不就是她心善一个个救助回来的。”
“平日里与她一块出街游玩,那随时打抱不平,给乞丐赏钱都是时常发生的,”萧弈谦道:“比起娴贵妃虚情假意的做秀,我们婳儿做的可都是实事。”
“你倒是说句话啊?”萧弈谦伸手猛地强行扶住木桩,打断了萧弈洵练功。
萧弈洵目光冷漠,“你要朕说什么?说羡慕你们青梅竹马,还是夸你真了解皇后?还是该说你叫皇后一口一个婳儿,叫得可真是亲热!”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萧弈谦好笑道:“现在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吗?”
“朕偏要计较!”萧弈洵居高临下道:“她是朕的妻子,是朕的皇后,你不该管她的事。”
“若真要计较?”萧弈谦道:“如果不是皇上你横刀夺爱,婳儿她就是我的妻子,诚然我们是退了亲,但要不是你下旨赐婚抢先了一步,我定会求娶她,让她做我的妻——”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萧弈洵一拳给打了过来,脸颊结结实实地挨上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