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美人慌忙起身跪在地上,伸手来拽萧弈洵的袍角,“皇上,妾身只是自己做着玩玩,并没有诅咒皇后之意,还请皇上饶了妾身吧,妾身以后再也不敢了。”
“说!”萧弈洵避开容美人的手,垂眸冷冷地看着她道:“那日在皇后宫中,你是如何在已经搜过的永安宫里,找到了那瓶毒药?”
容美人泣道:“妾身看见时,它就已经在哪了。”
“是已经在那了?还是你栽赃嫁祸?”
容美人停止了抹泪,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萧弈洵,“皇上,您怎么能这样想我?我为何要栽赃皇后,这于有什么好处?”
萧弈洵把手里的小人扔到她面前,“那这个,你作何解释?”
“妾身,妾身冤枉啊,”容美人简直百口莫辩,又掉起了眼泪来,“妾身是嫉妒皇后,皇上您待皇后那样好,对妾身却从来不看一眼,我是出于嫉妒才做了这个小人。但下毒之事,妾身是万万不敢做的。妾身在这宫里唯一交好的便是娴贵妃,我岂会给她下毒。”
嫉妒?林婳忍不住想,她有什么可值得嫉妒的?
萧弈洵道:“朕姑且相信□□不是你下的,但你老实交代,可有人指使你,将装了□□的药瓶放入永安宫,还假装找到了?”
“没有的事,”容美人疯狂摇头,“便是借给妾身是个胆子,妾身也万万不敢做这样的事。况且那日皇后身边的宫女一直盯着妾身,妾身怎么会有机会玩这种把戏?”
“啊?是吗?”萧弈洵轻飘飘道:“容美人,你在宫里私下行巫蛊之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明日一早,你就此搬去冷宫与周才人作伴吧。”
“不,不,皇上——”容美人连滚带爬地过来抱萧弈洵的大腿,然而连袍角都碰不到,“妾身知错了,皇上,请看在妾身这些年一直爱慕您的份上,饶了妾身这一回吧,妾身以后再也不敢了。”
容美人哭得这样惨,就连林婳都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萧弈洵一脸冷漠,不置一词。
见求饶无用,容美人只得将宁太后搬出来,冷宫她去过一回,是去看周才人,便是去一次也足够印象深刻了,说什么她不能进去。
“皇上,妾身知道犯下大错,被罚也是应当的,您可以罚妾身的月银,可以禁足妾身,甚至是降妾身的位份,可是您不能将妾身打入冷宫。”容美人道:“不论如何,妾身都是太后娘娘的外甥女,您不看僧面,看佛面。您这般处置妾身,那不是在打太后的脸吗?叫人耻笑于太后吗?”
“从今往后,妾身不求皇上能回应妾身,只求能在宫中安身立命,平静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