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是朋友啊,”林婳笑着道:“若是你能收我为徒,教我武功,那我们就是师徒啦。”
“只能是师徒吗?”萧弈洵轻声问。
他那双深情眸直视着林婳,执着地想听见他想听见的回答,想知道她心里如何看他。
“那还能是什么?”林婳笑着回答,却躲开了他的视线,裹着他的外披往干草上一躺,打着呵欠道:“哈……好困,我想睡觉了。”
说完,真的就闭上眼睛睡觉。
她的掩盖弥彰,萧弈洵看得分明,他单手撑着下颌,歪着头望着她入睡,渐渐地,嘴角淡淡的笑意愈发浓烈。
林婳倏地翻了个身,背对着萧弈洵,偷偷地掐了掐自己的脸,疯了,还能是什么?
人与人之间能有几种关系?
除了朋友,师徒,还有亲人,爱人。
她跟他怎么也不像是亲人吧,那就是——爱人。
一下紧张地扯紧了盖在身上的外披,一股淡淡的竹香扑鼻而来,才想起这是他的外披,上面有他的气味。
乱了,刚刚还说困了,她此刻觉得又有点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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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晨曦微亮,气温有些低,萧弈洵折断树枝丢进火堆,那恹恹的火苗扑地一声就升高了,照得昏暗的破庙亮堂了起来。
借着火光,他望了林婳一眼,裹着外袍睡得正香,呼吸浅浅,像蜷缩成一团睡觉的猫咪。
忽然,听见破庙外传来一声轻微的哨声,他透过破庙破烂的窗户往外看了一眼,随即起身轻声向外走去,是边阳和何瑞他们来了。
“皇上,时候不早了,明日就是大婚之期,”何瑞道:“您该回去了,且您几日没上朝,这大臣们也都颇为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