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绿翘将帘子放下,让车夫赶紧地走人。
月娘被说得面红耳赤,见围观的众人都向她看来, 她转身就跑进来福客栈。
“月娘。”萧弈谦快步追了上去, 只见月娘在他们住的客房收拾包袱,萧弈谦上前拦着, “你这是做什么?”
“不用你管。”月娘用力抢过包袱, 哭着继续收拾包袱。
萧弈谦道:“你这两天去了何处?你可知我到处寻你, 你可知我有多着急?你此刻说不用我管,你有没有考虑我的感受。”
月娘哭道:“你后悔了?你真后悔了!你既然后悔, 那你就去找你的郡主,我是死死活,都不用你管。”
萧弈谦抓住她的肩膀, 解释道:“我怎么后悔了?我是去寻你,恰巧碰见了她,便借了她的马车。盛京那么大,我四处寻你,就连鞋都走破了,我借马车,也是想尽快找到你。你可知我有多担心你?”
他又道:“我若是对她真的有什么心思,当初也不会为了你,送一纸退婚书到顺天府。我连王爷都不当了,难道还不能够证明我对你的心意吗?”
月娘抽噎着,梨花带雨的,甚是惹人怜爱。萧弈谦看了一阵心疼,伸手拥了她入怀,“你莫要胡思乱想,月娘,我只爱你。”
“你说的都是真的?”
“当然都是真心话,”萧弈谦道:“我已经联络上一个好友了,他愿意接纳我们。不过他远在平遥,我们得去平遥找他。过两天我们就启程上路,路上可能会辛苦一点,但是你放心。等到了平遥,我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
月娘面色迟疑,“平遥?那不是在边塞附近吗?听说那里很荒凉贫瘠,冰天雪地的还很冷,我们真的要去吗?”
“虽说比不上盛京,但也不差,四季还是有的,”萧弈谦笑道:“有很多胡商在那处经商,你若是想的话,以后我们还能去异国他乡游玩。”
月娘道:“我们就不能留在盛京吗?我不想这么折腾。再说了,你的这位好友真的靠谱吗?若是靠谱,那你在盛京的那些朋友,怎么一个个都避着你。我们千里迢迢赶路过去,万一你在平遥的那位好友也避着你,我们岂不是要饿死他乡?”
“这,这——”萧弈谦听月娘这么分析后,也犹豫起来了,他联系的那位好友不过是多年前承了他一个情,其实交情并不深。
“哇哇……”这时隔壁客房传来小孩大哭的声音,客栈隔墙薄,那哭声犹如催命符一般要人性命,随即小孩的父母也大声地争吵了起来,各种咒骂声,哭喊声,还有摔东西的声音,隔着一堵墙,却好像就在身边发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