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渐行渐远, 萧弈洵就立在一棵树下,看着马车走远,他低头看了看手里拿着拿张面具, 转身向一旁的树林里走去,树林里的树干上系着两匹马, 方才他们就是骑马一路赶过来的。
何瑞跟在萧弈洵身旁,改不了那股絮絮叨叨的劲, “哎呀!真是虚惊一场!总算紫云郡主没事, 太后那边也不会跟着出什么事了。”
萧弈洵走到马匹处, 把面具往马袴布里一塞,翻身上了马,拉着缰绳, 马儿踱着小碎步。
何瑞也随着坐上一旁的马,又道:“皇上,您救郡主,何故还带上一张面具?难道这不是一件好事?何必还隐藏了身份?”
“走吧,回宫。”萧弈洵侧眸看了他一眼, 马鞭一甩, 马儿迈着蹄子向前奔去。
“唉……”何瑞叹气一声,已经见怪不怪皇上这种反应, 把他的话当没听见, 这样的情况还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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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阔的河面上, 一艘大船正在河中心行驶着,船上挂着旗帜, 上面写着扬州两个大字。
“救命啊……”船上的一间房门被拉开了,方映雪从里面跑了出来,她跌跌撞撞向前跑, 脸上满是恐惧。
她身后追上来一个穿着锦缎的男人,短方脸,挺着个圆肚子,脚下速度也不慢地追在方映雪身后,喊道:“来人,快给爷抓住她!”
仆从一窝蜂地从各个方向涌来,对方映雪进行围追堵截,终于将其逼到了甲板上,方映雪一步步后退到边缘,身后便是深不见底的河水。
她不会水,这一跳下去,便只有死路一条。
“你们别过来,再过来我就跳下去了。”方映雪威胁道。
方才的短方脸男人走上前来,“你跳啊!你倒是跳!”他摸了摸脑袋,“居然敢打老子,你不跳下去,我还得给你扔下去吃吃苦头。”
方映雪噙着泪,“你可知我是谁?我爹爹是当今丞相方士元,你若敢对我不敬,我爹爹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方脸男人大笑:“你爹爹若是当今丞相,那我爹便是当今皇上,”他一挥手,“都给我上。”
方映雪被逼无奈,望着那不见底的河水,又看了看身后围上来的豺狼,一咬牙便跳了下去,与其受折辱,不如一死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