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您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人惹你不高兴了?”换做旁人,怕是早就吓得跪地三跪九叩,林婳依旧笑盈盈地走过去,把梅花枝放在桌子上,径直拿着剪刀修剪起来,还道:“母后,今年开的梅花可漂亮了,等天气再暖和一些,婳儿陪您到梅园逛逛?”
宁太后面色一变,不那么沉着了,依旧带着嗔怒:“你这个臭丫头,发生那么大的事,竟然不跟哀家说?”
林婳浅浅一笑,“哎呀,母后你知道了啊,都让珍珠不跟您说的。”
“哀家亲自问她的,”宁太后伸出长长的指套,轻点了下林婳的额头,“你胆子越发大了。”
林婳撒娇:“那也是母后您宠的。”
宁太后舒一口气,面上那点嗔怒散尽,“可吓着了?”
“没有,我今年长了一岁,胆子也长了。”林婳道:“不告诉母后您,还不是怕惊着母后您。”
宁太后捻起桌上脱落的一朵梅花,用指腹捻了捻,说:“这哪是吓着不吓着的事?正值新岁,发生了这等事,是下头的人办事不利,也是娴贵妃的失职。哀家不发发脾气,还真当后宫没有哀家了?”
她倏地碾碎了指尖的梅花瓣,唤了秋璇姑姑来,传她的懿旨到娴贵妃处,
“方才听郭为回禀,说禁卫军的副统领拦住你问话了?”宁太后问林婳。
林婳一边剪梅花枝一边点头,“嗯。”
“哼!”只听得太后冷哼一声,斥道:“一个微不足道的副统领,也敢来审问你?边阳是怎么管教属下的?”
宁太后便又唤了郭公公来,传了一道懿旨去禁卫军那里,责问禁卫军统领边阳办事不利,御下不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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懿旨送到禁卫军大统领面前时,大统领边阳正在陪文宣帝打马球。
马球暂时中断,边大统领下马来接懿旨。
文宣帝也走过来瞧热闹,汗水打湿了他额间垂下的几缕碎发,一身白色劲装,眸如墨染望过来,传懿旨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