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明确的说这个“他人”是谁。
祁红药垂眸,五指蜷曲攥紧,微微颤抖。
“是红药无能,帮衬不了师尊。”
“与你无关,你已经尽力了,只是这人啊,终究还是要洁身自好,莫要重蹈他人覆辙,没有人希望灾厄重演。”阳悯长老说:“唉......想当年,裘难与少梧是怎样的一对亲密无间的师兄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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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鼎剑宗的一群人散去后,北山上顿时就空旷清净了。
秦云盏等人等的心焦,他最是坐不住,索性拉了凤襄起来,开始帮悬镜门的这群死了的老东西翻翻土、扶扶墓碑,以挽回自己炸坟的过失。
“我还总以为修真之人不会死的,没想到最后还是逃不过黄土一抔的结局。”秦云盏一面搬着沉重的石块儿一面感慨。
“都说飞升了就不会死了,但事实上又有几人能真的练到飞升成仙的地步呢。”凤襄不以为意道:“辟谷闭关千年飞升和游戏人间十载,我宁肯选择后者,人生的乐趣意义,往往在于其有限性,因为有涯,所以珍贵,不能本末倒置啊!”
“你好哲学啊!”秦云盏说。
“我的意思就是,及时行乐,注重当下,不用想那么多!”凤襄笑嘻嘻道。
“那怎么才算及时行乐啊?”石鸢好奇道。
“简单来说,就是吃想吃的食物,买想买的衣服,学想学的手艺,去遇见喜欢的人。”凤襄说。
秦云盏微微一怔。
不知为何,在凤襄说最后那几个字儿的时候,他的脑海里划过一些琐碎的画面。
他走在山间,倚在窗台,自高空坠落,又向阳而起。
都是他穿过来之后所经历的桩桩件件大事记。
但无论是什么时刻,都有师云琢的剪影在。
胸口微微痉挛起来,酸胀滚热的让人有些无所适从,秦云盏胡乱抓了抓头,结果蹭了自己满脸的土。
就在这时,身后一阵风动,是祁红药与师云琢从符之镜中出来了。
与此同时,剑舟腾飞,阳悯长老也离去了。
秦云盏对阳悯长老的去留并没有什么兴趣,他看见师云琢的一刻,只觉得那份儿让人无法消受的酸胀心悸瞬间变幻成了一种轻盈愉悦之感,依旧是热腾腾的,蒸的他笑意直往脸上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