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莺想了想，突然记不起那个字是什么。

“那个臭道士说，你嫁给我，我就会好了。”傅琛抱着胳膊，不着痕迹地从她脸上的笑容收回目光，看向其他地方。似乎是害怕听到后面的回答。

“那你愿意吗？”

叶莺哪里知道结婚的含义，但是她要是现在说不愿意，是不是意味着她又要被赶回那个可怕的家？

见她有些犹豫，傅琛的眼里闪过一丝失望，随即凶巴巴地抓住她的手腕。

“我不管你愿不愿意，反正你就得嫁给我，现在你是属于我的了。”

叶莺迷茫地眨眨眼，不懂他好端端地干嘛那么生气的样子。

“凭什么我就是你的？”小姑娘撅起嘴，“嘁”了声。“就不能说，你是属于我的吗？”

那时年少，他们都涉世未深，不大懂得结婚的意义。

少不经事，小姑娘丝毫没有觉察到她说的话有多么暧昧。

两个彼时还不懂什么是情什么是爱，却在说着恍若誓言般要在一起一辈子的情话。

叶莺眼睛又弯起来，绽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来。她捏了一下傅琛的脸。

“少爷你什么都有，而我什么都没有。现在，我终于拥有了你。我只有你。”

傅琛怔怔地看着她，发了片刻的愣，心下有一个柔软的地方，动了一下。

苏子有云，天地之间，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

他们皆无法占有山川，无法拥有清风，无法带走明月。

但是他们却可以拥有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