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也满意地点点头,赞她不失风度,又说国舅爷教女有方,赏了许多布帛金银。国舅连忙出列谢恩,又是一番君臣和睦的景象。
赏过刘家,便该轮到苏浈了。
“胜负已明,朕的确该赏。”面对苏浈时,皇帝的表情却没那么和煦,他御极多年,年轻时也曾上过战场,不笑时眉宇间很有一股威慑,“苏家女,说吧,你想要些什么?”
苏浈跪地,俯身大拜道:“臣女斗胆,求陛下赐臣女婚事自主之权。”
这话正像一滴水滴进了油锅,众人再也端不住皇族贵亲的架子,纷纷议论起来。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苏家女是反了天了,竟如此大逆不道,出此狂悖之言!”
“苏家所谓清正门户,竟生出个这样离经叛道的女儿。”
“当年她哥哥不也是……”
“陛下,此事有违纲常伦理,万万不可!”镇国公出列,躬身道:“婚姻大事事关两族,岂可儿戏?若令此女一人独断,恐怕会祸及两家!”
满京城都知道二皇子属意苏浈,若是这苏浈顺顺当当进了皇子府也就罢了,可看着情形,却是襄王有梦,神女无心。
若皇帝当真如苏浈所说,准许她婚姻自主,满京的未婚男子都有可能成为她的夫婿,而这位苏家姑爷,也必然会成为二皇子的眼中钉、肉中刺。
家中有正当年子侄的不仅镇国公一家,大臣们连忙起身,纷纷附和。也有人说圣上金口玉言,此事无关国祚,亦无关朝堂,既说了要赏苏浈,就该赏赐。
场上议论不休,二皇子紧盯着苏浈,神色意味不明,段容时垂眸看向杯中酒,像是事不关己。
苏浈再拜道:“诸位大人,请容小女子自辩。”
常欢喜觑着皇帝的脸色,小心翼翼道:“圣上,这……”
皇帝摸着酒杯,点了点头。常欢喜会意,挺直身一甩拂尘,“你还有何话要说,直说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