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浈还没回过神来,又听她补充道:
“即便出家也不可留在京畿,当去远些的名山佛寺,才可净心。”
京城名门林立,贵女众多,骄矜的人苏浈不是没见过。
有洒脱者如顾湘婷,父兄便是最大的依靠,她这辈子都不需妥协,只管疯玩自己的。
亦有蛮横者如苏沐,对着自家人作威作福,到外头也知道顾忌面子,做出副乖顺模样。
可绝没有像刘易梦这般,当着面就要将人逼死的。
这太过荒唐,苏浈竟一点被触怒的感觉都没有,嘴角溢出丝轻笑。
刘易梦柳眉倒竖,“你笑什么!”
二皇子府就是个火坑,她拼了命地想逃,却难以逃脱,可还有人千方百计地想跳进去呢。
苏浈自然不会实话实说,她只道:“刘姑娘不必与我针锋相对,若是我当真依你所言一条白绫吊死了,下一个吊在横梁上的就是你,你信不信?”
刘易梦下意识看向身旁的贵女,方才她着实是冲动了,那些话要被人传出去,得了个善妒娇纵的名声,只怕会惹得皇后不喜。
苏浈又道:“更何况我已有婚约在身,并无同姑娘争夺之心。”
刘易梦正低头思索着对策,下意识反驳道:“上月你才说没有婚约,怎么现下又有了?”
这说的是游春会上的事,苏浈沉默半晌,“我所言非虚,刘姑娘若是不信,大可回去问问国舅夫人。”
她说得笃定,刘易梦也不禁有些犹豫。
身后的贵女扯了扯她的袖子,“咱们还是回去先打探打探吧,别真冤枉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