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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事帐内另外几个也显是听到了,谢耘心底里一阵好笑,挨着越琅便轻轻用右手肘碰了他一下。

唐佑卫炽稳重,一个眼神过去,也净没吭声。

权当不知道,由着人儿自个在军帐之外偷听得得意。

正事不忘,越琅开口了,“谢帅与侯爷、卫将军,便继续留在崇城领军。此前带来的士兵,也都仍留在此处。”

谢耘这两日已研究了一番,由他和唐佑一起,不日应能破南蛮。卫炽也不适合跋涉回京,留在这里,也是合适。

崇城的将领自是没意见。只是,卫炽却觉不妥,“京中那边,琅王殿下又准备怎么安排?”

“抚州向来便是兵强马壮之地。京中的假谢耘应是也没瞒住,才让勉王有可乘之机。若是料想得不错,此时京中禁军和城防军应已落于勉王掌控。”

越琅点点头,没否认,“京中假谢耘的消息,是太卜喻源捅出去的。”

喻源那厮就怕不够乱。

越琅来崇城之前,喻源秘密前来相送,苦口婆心掐指跟他说道着,“不是我说,此番可是作上犯乱的最佳时机。你领着兵,别去崇城了。一个回头杀向西京。再由谢耘从里头内应,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还省得看你那老子和劳什兄长的脸色。”

谋逆造反,弑父弑兄的话,当朝太卜大人说出来可真是面不改色心不虚的。

这几日不知是否看越琅没动静,喻源便捅了这般消息给越勉。

越琅不反,越勉反。喻源还喜滋滋地传了消息跟他讲,越勉反了,就等着看越琅回击便是。

就是让喻源太闲了。

“卫将军毋需担心。”越琅正色,“济州转运使周舟,率军自济州门峡直下。水路不比陆路,不出意外,次日便可之抚州。”

“抚州现在王浆既已率军而出,从抚州而往西京之路,自是畅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