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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哥哥总不至于,建此空荡石室,只因纯是喜欢来此处坐禅?

榻上连薄褥子也无,坐上冷硬。若她是大师哥哥,定会将东西摆在双手能及之处。

卫欢爬至榻上,轻敲了敲。果不其然,墙面声音清空。

一按,一弹,石壁缓缓移动,一小书几的书册画轴,便在卫欢眼前。

小手颤颤,多年和大师哥哥学丹青,她自是知道大师哥哥的画风。

她知大师哥哥一向笔精墨妙,以致她现在展开一看,回忆漫上,泪水便忍不住涟涟。

竟如无真所忆一般,大师哥哥是有这么一幅画,画上之人她如何认不出来是前世的她。

绘画落款之人是越琅,落款期却是作于庚朝二十九年秋。

她和越琅第一次见面,可是庚朝三十年春。

卫欢脑袋只觉要炸开了一般,又翻拿起了其它画卷。

都是她,摘着草药的人,礼城喂路人饮水的她,还有,和阿泾在一起时候的她。

只不过,阿泾的脸是空白一片。

落款的日期,却又远在数年前。

除却这几幅画,还翻找到了,她离开礼城时给阿泾的小纸条。

意想不到,这小纸条几经辗转,现在还重回到她手中。

礼城之时,她曾骗唐堂,佛祖托梦于她,让她预知到这未发生的一切。唐堂对他的小小姐向来深信不疑。

但若换成越琅此刻给她这般说辞,她却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