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这厮竟偷看过这画。
这可跳进黄河说不清了,要是大师哥哥见着,可得如何想她。
卫欢咬牙切齿的小表情显然把郝伏逗乐了,“这画像竟真是你的。如若我没记错,这书生我当日也见过。”
“对他有意?不怕你越琅哥哥难过?”
郝伏混迹草原多时言语也无顾忌。待话一出口,却想起卫欢千金明珠,脸皮子可能薄。
心下又觉着烦得紧,怎这儿的女子不像草原女子那般能摔能扛。
须臾的沉默后,见着卫欢小脑袋垂头丧气地耷拉了下去,小嘴撇撇。郝伏心惊,“我可没欺负你,你、你可莫哭。”
郝伏这可体会到什么叫手足无措,还打骂不得,只能放低声音哄着,“我又不将画像给谁看。这不是当日气不过,回去客栈却只寻着你包袱。翻看了这画,脑子太好使又忘不掉,就顺手临摹了下来。”
他没说出口的是,他还顺带将脑里那个清夭隽妙的少年也画了下来。
眼前这少年却变成了少女,还脆生生说道,“比我长得高大,你就是欺负我了。”
说好的辅国公嫡孙女才貌双绝,听听这都什么歪理。
眼前少女娇娇垂首,郝伏不自觉从少女细柔的发,绝美的侧脸到她细嫩的脖颈,细细打量下来。
眸光暗沉,令人糟心的心猿意马。郝伏烦躁,上前便想用手抬起少女的脸一看究竟。
未料卫欢同时抬头,眸光闪亮,毫无他想象中的簌簌泪水。
反倒有点不怀好意,郝伏一个警觉,后退。
卫欢抬起左手,右手把着左腕上紧系防身的机括,一枚暗箭速度极快朝他而去。
箭指所向是那书生小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