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杭每说一句话,应韶的头便愈低了一些,脸愈红了一分。
直至应夫人看不过眼,心疼女儿,手一揪应杭的耳朵便道,“应大公子,你既记挂你妹妹。不若记挂一下你自个。及冠也是有些年月,你倒是什么时候带个媳妇回府。”
这两年,送往应府的适龄男子画像,应韶见之便道不合眼。送往应府的适龄女子画像,应杭见之更是直言太丑。
这京中貌美女子,可都搜罗了多少。
应杭倒是看穿应夫人所想,轻轻把自己耳朵救将出来便道,“若娘亲瞧见卫府欢欢,便会知道,其它女子自此再也入不了眼。”
应韶也是有了些许底气,点点头,“娘亲,琅王亦是如此。”
“端是这般肤浅,怪不得京中孤身男女愈发多了起来。”应夫人不由地嘀咕了起来。
多少人恭候着琅王,又多少人盼瞧着卫府娇女。
“来了”
有人轻声一句。
琅王王轿离宫门前数步,便见坐在车辕处的青衫男子策马停了下来。
众人眼光投之,便见掀开了轿帘,一月白锦袍男子出轿。
矜贵清冷,龙章凤姿。站落于地,便似霜潭一块锋玉,冷锐不可当。
却见男子转身,玉骨修长的手一伸,接扶出轿内那玉白无暇的小手。
那是一个戴着月白面纱的人儿。
纱下若隐若现的容色之利。睫毛似蒲扇般遮着水汪汪的茶眸,眸光潋滟万千,好生藏不住的拨人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