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皇顺此下旨,言恪王越恪无德,废去王位,迁出西京,谪居其抚州。
越恪早已失了抚州民心,此时前往谪居,也非良地。
倒是琅王,因着谢耘回京述职,禀明礼城灾情。
礼城民众亦委礼城府兵,呈书感激琅王及其徒卫欢,令着平安过秋冬,来年春耕不荒废。
耿直朝臣,应大学士及乔相,也为此赞誉琅王,此番省却了国库赈济的大笔银钱。加以调度,礼城苦楚便能及时纾解。
庚皇赞许,赏赐封地银帛予琅王。
与其同时接到大荒部落上书言明三年不扰凉西,以谢节度使谢耘及琅王施水之恩。
庚皇更觉佛陀庇佑山河安泰,将京中城防军之责委以谢耘述职留任。凉西节度使职责留存,由谢耘副将暂守凉西。
并晓喻琅王其徒卫欢,心至善至诚,无畏险途。听闻及笄将至,特命太卜喻源前往持礼,以示皇家对其亲厚。
待其亲不亲厚不知,卫欢当日回京,差点被黑面的卫予动逮着打屁股。
整月有余,独自在外奔赴西北边城。他一武人尚知甚是餐风露宿,这府上心肝可好生敢跑。
若不是唐堂及越琅来信报平安,他都急晕厥了。
甫一见少女,一身少年衣着。本来就只巴掌的小脸,更瘦削了,衬得圆眸更大。
又气又心急,端详着人儿总归是毫发无损,扬手便想逮着她揍一顿。
卫欢倒是机警,嗖一下便躲到了“应云”身后。
那人长袍一挥,长臂一护。戴着易容的假面,隐隐透着冷峭和一抹柔意。双眸更是盯护着人儿不让她磕着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