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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骨若迎入京,会先进皇宫瞻奉七日。

七日过后,即供于佛塔之上。以便百姓及异域礼佛之人,前来瞻仰。

此次越恪也没讨得多少好,皆因庚皇将佛塔一事完全交办予他。

建佛塔之难不逊于迎佛骨。

户部会拨付建塔所需用度钱银,但户部尚书本就是越恪的人。换言之,也相当于越恪就是从自己半个钱袋子里掏钱。

而建塔所需的劳力,京中城防军定是不能拨付。在越琅的提醒下,庚皇倒是想起来,抚州离京中确是不远,且年富力强青年尤多。

财力物力还有工期之难,这下可就便宜了自己的二皇兄,越恪心里恨恨。

迎佛骨似阳谋,犹如洪水决堤,谁都明会死人。可就算计谋摆于越琅面前,越琅就是得去,且不得不去。

但建佛塔,更似阴谋。暗诡,狡诈,令得他防不胜防。

这些日子他令抚州派了无数壮年劳力前来京中建塔,已是令抚州民声沸腾。

每日简直如乌云压顶,一直思虑对策以应各种突发事故。

如今,圣命诏他入宫。

内殿中,越勉一袭黎色锦袍已立于内,是礼仪之风,卓尔翩翩。

但又如何,那僧人都比他龙章凤姿,越恪垂眸敛下了心中所想。

这内殿一股莫名诡谲的气息,也不容他多想。更遑论,青衣太卜与右相也在,眼神和表情还带着点别的意味。

“儿臣,参见父皇。”

庚皇正坐于上,见到越恪,眸底更是阴云一片,“恪王,今日诏你来此,乃是有人指证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