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琅也抽剑而出,凛冽的剑光一亮。
郝伏便直接松开了卫欢的手腕,眼里滔天的战意。堪堪避过越琅剑风后,系于腰间的弯刀便铿然而出,如同虹光万丈击向了越琅的森寒长剑。
两人身影飘忽日光下简直犹如鬼魅,倒是自发地离她远了一些。但见连云刀风敌对剑芒横扫。影光纷乱,连卫欢都感受到了刀剑之势携着寒气直往她这边扑来。
卫欢紧张地望过去,郝伏战意尤胜,直直相逼。
但越琅的剑意激荡。愈发浓烈的剑风,迫使郝伏招架得节节败退,郝伏却还低低地笑出声来,“琅王殿下,佛寺里弘扬的剑法原是这般精妙。”
旁边似有什么声音传来,卫欢微微侧首,入目情状却使她险些摔倒。
随着郝伏一道的一个虬髯大汉,已然瘫倒在地上,周遭鲜血淋漓。
卫欢霎时闭上眼睛,小身子打着轻颤,摇摇晃晃几欲站不住脚。
越琅一直留心着卫欢周身情况,这眼下心中一揪。一个分神,倒使得郝伏凶猛的刀风堪堪擦破了他左肩,划出的一道血痕便显在月色之上。
不动声色间,越琅显出一抹果决狠辣。剑厉,且快,郝伏刀刃尚在格挡之间,越琅剑锋沿着他的刀刃,一道寒光便划向了郝伏胸膛。
郝伏胸膛蜜色皮肤露出,日光下光泽流转,混着鲜血,甚是魅惑。
“季执!”越琅朝着还在厮杀的一行人中低唤了一句。季执便从中抽身而出,连同唐堂也一起,对上了郝伏。
卫欢还在打颤,感觉越琅袖袍温柔拂过她腰身,轻轻带了她一下离得刀光更远。
小耳旁传来玉石般清越的叹息,“阿欢,莫怕。”
越琅轻拥着战栗的人儿,心里终归是踏实了下来。
他顺着庄阙的人找到唐堂时,唐堂已然疯了般发现卫欢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