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佛骨,越琅伫足朱红宫墙下,忆起旧事。
前世他还懒于在皇宫大殿上与这几人共事,迎佛骨此事便是由越恪前去。
越恪带着三四百名精卫,最终折杀到凉西时仅剩二十余人,便向谢耘借兵。
当时越勉可是暗中派人,许以利好,让凉西节度使谢耘将佛骨截下。未成想谢耘谁的面子都不给,最后佛骨入京时已错过测算的佛日。
纵是与前世不尽相同,但总归,那人现在就在凉西。
是以,他并没有拒绝这位疯魔庚皇的派遣。
越琅今日一身月色常服,清隽的眉目落在琉璃瓦上。宫城墙内一支凋落了花瓣的梅枝伸出,不添春意,只衬得人俊秀沉静。
“嘱人回去收拾行囊,我们今日便出发。”
季执甫一拱手,便听他家主子改口道,“罢了,先行回府。寻点东西,再去辅国公府。”
要去跟少女道别,想起自个府上还留着好些阿胶鹿茸,顺带送去给她。
应云此时可还未得知自家主子的新差事,他愣是被眼前的小祖宗闹得。
“应云哥哥。”卫欢起床喝完汤品,实在受不了这两日房内憋闷。
再加之她心上惦挂着那事,更是呆不住,忍着不适便寻来应云。
“应云哥哥,你真得不能带我去凉西吗?我这阵子可是跟国子监告过假的。”
听听这又是什么话,应云不禁冷汗涔涔。叫自己假传主子的话,带她外出这小半个月。
别说卫炽卫予动傻不傻,就单是主子知道了,可就会马上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