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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辞千篇一律,过于寡淡,应杭用手肘了肘旁侧的卫予动,“诶,予动,往年这颂生辞,不是应当祭酒大人所念么?怎今日却不见七皇子。”

不假思索,卫予动低声回道,“七皇子这两日休沐,此时应当正在卫府。”

这还真会挑日子。

应杭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七皇子休沐不在自己府邸,为何却去了你们卫府?”

“欢欢身子不适。七皇子担心,自是应当。”

所以这个外男,卫府人不算,七皇子也不算?

应杭切齿。

———

卫欢裹在薄衾中。

湿漉漉的鹿儿眼,却因玉白莹致的小脸上那两分弱态,更显得脆弱易碎。

早知小姑娘长大后会是惊世之貌,却不想还未及笄,便已是令人见之忘俗。如此看过去,饶是一番花影暗香浮动人。

眼中装着所往的涟漪,也盛着扰人的缭乱。

但越琅眼中只装得下她。

小姑娘的床幔还是那般天真烂漫的粉黄色,越琅走至她床榻边,便伸出手摸向她额头。

这些年,他如师如父亦如兄。

卫欢甚至莫名觉得,前世手掌杀生大权的越琅,竟然也会有单纯乖巧的那面,逗她好生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