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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亲手写了请柬递至卫府。

卫炽看着卫欢这两年来的丹青和书法,心下对卫欢这个师父好感倍增,自是答应。

所以今日,卫欢可是万不能迟到的。

换装,梳髻,点花钿。

可不能穿着随意,毕竟是师父及冠礼。

便见卫欢一袭妃色飞鸢襦裙而来,柔软如绸的发丝挽着双环髻。裙上别着铃铛佩,环佩声脆,恰似小姑娘的明媚动人。

先前不知道大师哥哥戴着幞巾做甚,待到及冠,望着大师哥哥这黑发倒是知晓了。

此间越琅已然束好发,就待卫欢来此为他别上玉冠,便可以出去一同宴请宾客。

君子如玉,公子无双。

当初寺中初见的少年僧人,五官依然俊彦,像泼墨山水画,飘渺随性。

明明才二十,给人的感觉却像雨后深山,触到一股苍凉的风。

然后这雨后深山,望着娇憨的卫欢,却清浅一笑,“阿欢,今日倒是劳你早起,为为师戴冠。”

戴冠也不是多难的事情,卫欢不好意思,送上及冠之礼。

便行至越琅身后,季执已在那里摆好一张雕花小矮凳。

越琅身姿颀长,坐在案前还尤为高。卫欢站在小矮凳上,愣是没瞧着越琅的头顶。

这季执,是高估了她这高度,还是低估了他家主子的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