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琅倒是依旧白袍,一派风轻云淡坐着,“外祖父若想用丰荤,自个用便是。这一大早,怕也是没几人如外祖食得下那般早膳。”
“琅小子你你你”庄阙一时语噎。
第一次见越琅一次性说这么多话,卫欢扑哧一声便笑了出来。
卫予动也笑了笑,终于也是有人管管镇国公爷这糟糕的膳食习惯了。
向前从秋姨手上接过卫欢,便抱坐于他身旁之位。
卫欢今日着监生统一的青衿儒服,青色交领衬得整个人愈发水灵。双环髻上系着两条水青绸带,却非镂花挂坠,却是手绘丹青其上。
细看,圆花一蒂卷,交叶半心开。绸带上绘着的是半开的芙蓉,绿波叶,红云花,粉妆玉琢。还能窥见一只可爱的小雀憩于旁,甚是灵动。
绸带作画不易,看似简单的寥寥几笔,笔墨游走间还浑然天成。
望见卫予动眼里尽是欣赏,卫欢更是得意道,“这绸带可是独一无二,我大师哥哥送我的。”
也未料越琅还真对卫欢这个徒儿有心。
卫予动挑眉,便望向越琅。他与越琅差不了两岁,不说其他,这手丹青,国子监的祭酒博士倒也稍显逊色。
越琅帮卫欢盛了羹汤,竟还一本正经道,“进学之礼,理所当然罢了。”
庄阙在旁自感地位凉凉,直道,“你外祖那么多年的生辰,怎也不见你赠过丹青盛过汤。”
小人儿去国子监进学可是国公府里头等大事。
就连府里的下人们,都纷纷去庙里求了文曲星角符给卫欢,堆满了她书案头前。
卫予动便赠了一只自己亲手刻画的狼毫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