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是因为小姑娘喝下了那掺着药粉的茶水。药粉让人昏睡,感官迟缓,降低了五脏因着苏丹草加剧的跃动。
是以小姑娘两相综合之下,反倒平安无虞。只是这血液,因着苏丹草化酒之效,变了樱桃红色。待过两日排出,便也无它碍。
只是,这可怎么说道。说自己给小姑娘下了药?
卫欢小脸一个皱巴,幕后人还未揪出来,怎得还要先供出自己。
“小姑娘懂得挺多。老夫在外头呆得久了,倒是许久未见如此聪明的女娃娃。”门外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笑声。
只听外侧的下人尽皆喊道,“老夫人。”
这笑声是听得出上了年纪,但可分明是男声。
卫欢摆着小头便也望向了门口,率先步入门内的是一名年过六旬之人,身形挺拔硬朗,腰板笔直。虽鬓有白发,眼中沧桑却清瞑,还窥得见年轻时的俊朗风采。
玄色金线暗纹袍,好生气度不凡。
身后尚有一老夫人,着浅王插针晕锦衣,银发打理得一丝不苟,不威自严。环视打量了屋内一圈后,便停在卫欢身上。
目光稍显怔愣,却也不动声色。
唐佑率先朝着前头之人先行了一礼,“见过国公爷。未曾想,母亲竟与国公爷同行而归。未得远迎,还请国公爷见谅。”
国公爷?!卫欢歪着小脑袋,大庚朝有几个国公爷她还是知道的。
只是面前这人,卫欢扯了扯卫予动衣角,便作口型道,“哥哥,这是哪个国公爷?”莫不是她想的那个国公爷罢。
偏生那人本就对小姑娘极有兴趣,此时识得卫欢的小动作,朗声笑声,“老夫庄阙。”
庄阙,七皇子越琅母妃庄氏的父亲。也即是现在她名义上的师父,无一大师的外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