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那这个沉香可是仅佛坛才燃起?”
唐涉又摇摇头,他前两年呆在自个房内,闭着门便能嗅得分明,“怕是全侯府都闻得清楚。”
既是如此,若是那芫荽羹汤中加入一点酒,哪怕仅是酒糟圆子。
酒热烈夺情,芫荽催人体发汗,苏丹草烧起更是扬兴。一般大人尚可以承受如此心激烈浮沉的跳动,但孩童的五脏必是无法经受得住。
那么这加了苏丹草的沉香,既是引得众人容光抖擞的物什,也是催了小姑娘命的毒符。
卫欢只觉头疼,她也没用早膳,不知那羹汤中究竟是否沾了酒水。
但若等到佛事结束,又怕是迟了。
稍想片刻,卫欢的眉又不自觉扭纠成了两道弯月,这般动静尽皆落在佛坛下密切盯着小姑娘的二人。
卫予动心下一紧,尚年少的他知人既离世,那么其它事做得再多,也只是图个心安,求个慰藉。为娘亲祷福,便如此时,在妹妹的安生前,显得虚无意义。
他往前迈了一步,便欲开口让佛事停下,不料坛上执灯跽坐的小姑娘却先捂着肚子倒腾在地上。
唐佑一怔,卫予动更是骇然。两人尽皆大步跨上佛坛,原本朗朗诵经的坛地瞬间便变得肃静。
卫欢起先在白雾萦绕中未窥得卫予动在场,卫予动上前想一把抱起她时,她心下又是一僵。接二连三,她怎么就净在自家哥哥前打滚。
真相可能就在眼前,她一定要觅得。她也顾不得唐佑的眼神,左右过了今日大家也便一拍两散了。
小姑娘一把抱着卫予动的腰,也顾不得脸上的铅粉簌簌直落在卫予动那身锦袍之上,急急便道,“哥哥,我刚听到后头有个大师,暗言道要害躺在厢房里的那个小姑娘。”
本一片肃静的佛坛又起一阵哗然,一位稍年长稳重的僧人便道,“小施主,切勿妄言。出家之人,岂敢怀有害人之心。”
就是就是,佛香本就是僧人提供,此事定与这群大师也脱不了干系。眼下最为紧要的还是,“侯爷,哥哥,快去厢房一看那个小姑娘便知我此言真假。”